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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情（上）

“没想到我们会一起来滑雪。” Justin一边揉着手中的小小的雪团，一边望着Brian说，“像是终于实现了未完成的佛蒙特之旅。”

Brian啄了一下Justin冷到发红的耳朵，“不过旅程漂了个海，来到法国，但谁让我的天才艺术家被欧洲艺术评论家绑架到法国，并苦苦乞求这位翘屁酷儿艺术家能拯救一下庸俗守旧的欧洲艺术。”

Justin笑了笑，“Brian，我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对我的艺术点评。”

“你只需知道我很喜欢你那极具艺术美感的屁股就好了。”

Justin扔了一把雪在Brian身上，Brian立即抓起了一堆雪放在Justin的针织帽上，随后他们又坐在了滑板上，冲下雪坡，玩了一次又一次。

其中Brian觉得最有乐趣的是看到Justin不小心飞出滑板，倒在了雪地里，满脸通红又沾满小雪花，然后Brian就过去帮他轻轻拍走Justin脸上的小雪花，听着他指责自己，说Brian是特意晃动滑板，让他倒地出丑的。尽管Justin冷到颤抖，但依然没有停止对Brian的抱怨。Brian很想定格这一刻，因为这一瞬间，他觉得他和Justin的关系又恢复到之前那样，Justin会直接地用犀利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，而Brian也可以沉默地用触摸去表达自己对Justin的爱。

天色渐暗，他们回到了木屋，从早已烧暖的壁炉边，一直亲吻到床，经过不同造型的身体折叠与多次体液交换，他们沉沉地睡在床上。激情消退，Justin突然感到一丝寒意，比Brian更早地醒过来。

他披着蓝色被单，坐在了壁炉边，点燃了屋主提供的白色香氛蜡烛，他想起了Brian多么讨厌这异性恋形式的浪漫，然后又慢慢地，用指头捏灭火苗，当剩下3根蜡烛还没有熄灭时，Justin眼前一片漆黑，Brian的右手，略带冰冷地按着Justin的双眼，“Brian与Justin的室内野餐，我希望这里不会突然播放小提琴音乐。”

Justin拽下了Brian的手，“我只是不想浪费屋主的精心安排，同时也合理利用我的消费者权益。”

Brian坐到了Justin的旁边，把熄灭的蜡烛重新地点燃，“我猜我们还差点红酒，尽管我更爱威士忌。”

Justin拿着红酒回来，他晃着红酒瓶，然后望着Brian，“很多时候我都猜不到你在想什么，你总是那么出人意料。”

“那是因为我不是那些容易被猜出心思的庸俗傻瓜。”

“但我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这个聪明傻瓜的人。”

“真的吗？那你知道我是一个比你更出色的艺术家吗？”

“你指床艺？”

Brian没有直接回答，他伸出手，手指沿着Justin的眉毛扫过，“这是一条宛延又折射着金色阳光的小溪。” 接着，他的手指从眉毛滑到眼边，“这是一泓碧水，闪闪动人，但又深不见底。” 再接着他的手指移动到Justin的鼻梁上，“这是诱人的小山丘，挺拔的山峰，延绵的曲线。” 最后，Brian的手指在Justin的唇边打圈，“这是两片柔软的云，又是两片玫瑰花瓣，当你亲吻着它，你就如同在云端行走，又被诱惑的花香牵引着。” 然后，Brian轻轻地吻着Justin，从眉毛到眼睛，从鼻尖到双唇。

等Justin从Brian描述的“风景画”与温柔的亲吻中醒来时，这种新奇的感觉，这个滑稽般浪漫的Brian，这个用画家般眼光凝视着自己的Brian，他不知道原来Brian也像自己绘画对方一样，细微地观察着自己。

Justin注视着这个从未见过的Brian，不知何时，泪花使眼中的Brian变得朦胧了。

【注】本来打算“情”这个主题一章写完，写到半路发现内容很多，内容其实算不上原创，受电影《断背山》、《骗婚记》、《燃烧女子的肖像》启发，一些桥段高度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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